在刚刚结束的2018中国互联网+产业创新发展论坛上，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管理实践教授蔡剑带来了题为《再造智能时代的互联网创新体系》的主题演讲，探索新的智能时代下，如何利用新的方式培养创新人才。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管理实践教授蔡剑
以下是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管理实践教授蔡剑演讲实录：
信息时代已经过去，我们来到信息时代的尾声。智能时代到来，信息时代过去讲ICT，最早电话时代开始认为是ICT行业。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美国硅谷研发互联网语言java，2000年去硅谷工作。当时母校美国的南加大居然没有一个老师能够讲java课。我在美国从事java的工作是自学的，去了公司发现美国的工业界进入互联网语言的立法阶段。它本身并不是靠工业产品谋利，而是靠控制行业标准，写互联网语言。案例给我很大的启发，当时公司互联网泡沫最高点，股票120美金。三年后离开公司回国，公司股票到四美金一股。谷歌公司起来后做新的业务，不是服务器，而是谷歌的搜索引擎。谷歌在我去硅谷不到200人，2008年公司成为全世界最着名的互联网公司。今年上半年美国有定论，谷歌公司因为非法使用了java技术，所以需要赔偿90亿美金的赔偿金。
中美贸易战马上提出知识产权的战争，现在没有正式开战。如果中国退让，后面中国很多企业面临巨额的IP诉讼。中国的很多企业也在使用java软件，也没有付费，这是很大的课题。中国的企业和产业如果跟互联网竞争，我们不能单纯地依靠过去信息化时代信息版权商业模式，现在进入协同的AI时代。AI和ICT有本质的区别，大家熟悉互联网的分层理论。主要讲电路的连接集成电路，标准化的垄断者是以因特尔为代表的硅谷。
电路连接以后，实现数据的存储，出现了ORACL。ORACL之后出现了CISCO。当时的IBM希望跟ORACL竞争，但失败了，因为ORACL垄断行业标准成为立法者。数据存储以后，数据的沟通成为障碍，这时思科出现，CISCO做软件的标准。思科出现后，很多人说互联网公司到头了，没有什么创新的，谷歌做网页的排名算法，这个专利掌握在谷歌。两名博士生从斯坦福出来控制网页标准，这成为新的商业模式。Facebook做了小的调整，社会网络六度空间，它的技术没有创新，商业模式创新，社会网络本质分析算法创新，实现新的层次，是今天最大的互联网公司。我希望中国的企业在上层发展，有个学生毕业论文（王鹏飞），他毕业论文写的微博。同一个时间还有另外一个写了微信，所以微博也是互联网领域的半壁江山，这是高层次的发展。微博跟Facebook的区别是做了移动的技术通讯，核心专利是新层次的专利。很多人说中国的互联网产业创新机会少，因为微博、微信，尤其是腾讯已经垄断了所有移动互联网的产业。大可不必，在知识产权不保护的情况之下风险很大，现在实现了中国的IT保护，所以在新的层次中有机会可以突破超越微信。一定是新层次的服务。
马斯洛讲了人的发展规律，从生理、安全、社交、尊重、自我实现，互联网演变的过程并不是纯粹的机器演练过程，就是人类社会的人类本身成长发展过程。很多旧的传统技术为什么不能使用？并不是技术的功能不具备，而是不适应新的人类社会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所以被淘汰。
看很多技术发展的脉络很清晰，今天讨论互联网+到底加什么方式，如果加在历史上陈旧的商业模式就加不上去，必须得预测未来的商业社会必然发生的事件。我们把互联网分层次，信仰，信任，信用，信息，信号。如果还在信息层面很可能会被未来的系统打败，ICT行业就两个理论，摩尔定律跟先锋理论（信息论），我们在学校学过了信息论是基于信息的定义。今天量子计算机出现，如果信息计算效率可以超越先儒的算法，我们可以在北京做手机这么大的量子计算机。IBM去年8月份推出商用化量产IBM量子计算技术，如果技术实现对很多传统基于CPU产业产生毁灭性的打击，首当其冲的就是联想PC事业部的打击。联想去年大幅度亏损，国际有不同判断。ofo小黄车并不是信息化的公司，ofo是人与人之间共享单车的信任解决方案公司。ofo不仅解决了人单纯出行的问题，还解决了人可以放心地投身工作和学习，因为不怕丢车。所以ofo本质上是防丢车公司，因为丢车是很不好的信任，让消费者用户觉得非常麻烦的事。
最近区块链比特币，很多人找我探讨怎么看比特币和区块链，区块链是一种新的信任机制，区块链是信任层新标准。现在没有大企业能够声明区块链的标准是控制专利化的，因为这是非专利化的。这样的过程引起很多行业根本性的改变，我们研究区块链，它不光是数字货币。在以色列、美国等很多区块链的公司改变社会层级，美国的公司用区块链进行新的众筹股票交易，直接用区块链做新的纳斯达克股票的交易，很可能把纳斯达克市场取消掉。还是传统的股票，但就是用区块链进行交易。有的用区块链做公民的生誉管理系统，美国下次大选的选票不是用纸质的，可能用区块链进行社会化的选票，很难进行选取的作假。
今年Facebook被俄罗斯黑客攻击控制大选，马上出现方案，用区块链解决问题。但大家不要忘记区块链只是机器信任，它不能代表社会信任。比特币没有道德，社会货币没有道德，它可能成为洗钱的工具和旁氏骗局。机器信任是社会信任实践的前提，如果连机器都不能实现信任，社会信任实现不了，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中国的产业还在机器信任中发挥作用。未来的医疗和教育在于法律体系结构不健全，信息化和法制化结合起来才能实现未来社会的发展。
人工智能技术对很多传统的脑力劳动产生替代性。谷歌投资用人工智能进行癌症排查的技术相对成熟，得到应用。无人驾驶技术，虽然现在问题很大，但它的死亡率低于传统驾驶。涉及到的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法律问题。我们判断很多行业会消失，我们的老师在北京大学探讨什么时候教授岗位会被机器人取代，我们想想至少得五年十年的时间。未来有的行业被互联网取代，比如，低层次的艺术家用。我们给机器梵高的画学习，它可能一分钟就画出来，十分钟就打印出来。街头艺人重复性的画功就被取消，机器开始进入社会艺术的工作，为社会提出挑战。中国每年在校生有2000多万还在按照工业化的时期进行培养，他们还没有培养成功的时候，他们的工作就已经被消失，这是教育非常头疼的问题。大量的老师课程没有更新，我们的思想理念没有更新，我们的老师教案和思维还是在30年以前的工业化时期。在大的乱象中，作为企业家和企业创新者要乱中取胜。
我们的思想不改变，只能在过去陈旧的工业化时代中发展。从过去经营管理的思想变成创新系统的思想，经营管理的思想人类用了三百多年，工业化时期基于商品经济。未来的共享环境之下，很多的商品概念界定不清楚就是服务置换。商品的概念可能会改成按需分配，是不是有交易和服务？有。真正共享经济基础的东西不是商品的产权，而是人的时间产权。共享经济的根本理论基础叫时间价值，就是时间产权和用户体验。重要的研究方向不是单纯的物理学，怎样把芯片做的更小，把计算做的更快，而是应该研究怎样用算法解决人类过去很多重复性劳动浪费的时间问题。用心理学的方式解决大面积提高用户的客户体验。未来的互联网中的从业者，真正能够创造价值的不见得是工程师编码的，应该是算法的架构师和心理学大师。心理学算法和架构师都很强的人，再具有法律能力的人才非常稀缺。硅谷一名AI工程师不是纯粹的技术工人，他具有很强的抽象能力和很强的研究与思考能力，要提出不同的算法，算法是专利。腾讯在硅谷抢工程师，一个工程师的起薪一百万美金。未来的产业人才一定要具备降维的思想方法，但遗憾的是过去的教学没有跟大家讲如何用创新的方式做算法的研究。大家看手机就是降维，不是把产品做的功能为什么多，而是做的越来越简单，从三维变二维，以后会是一维或零维，因为以后的显示器会是三维的投影设备进行显示处理。越来越薄，越来越简单，但简单往往不简单，因为简单具有很强的抽象算法能力。管理怎样实现人才的聚集，人才的升维。海底捞并不是互联网公司，它的员工开辟出很多的创新。中国的互联网产业公司和Facebook的差距，不光是在技术，还有很重要的是在文化层面。社会心理学怎么塑造，一个公司怎么打造，一个组织怎么建设也是未来面临的问题。
我们必须得有新的理论指导，工业化时期的技术经济理论不足以解释互联网公司。过去的公式，E=（P-VC）XQ-FC，这个公式一百多年了。牛顿产业化和工业化生产开始计算，牛顿力学被爱因斯坦证明是错误的。相对论出现，量子时代中我们的产业价值方式是网络化的平台，这已经颠覆过去的理论。但很遗憾今天还有多少MBA在商学院里重复学过去错误的理念，类似今天还有多少物理学家（工程师）还在重复学习牛顿力学一样，这样的方式不是未来的趋势。
新的价值公式，一个能量的网络价值是每次交易利润跟用户之间的价值平方。交易机会非常大，交易互动的频次，如果政府规定共享单车不能上街交易频次是零，如果允许它上街那交易频次就是无限大。中国的政府包容创新，每次交易都有客户体验和时间节约，这是客户的时间盈利，构成平台价值。我在培养ofo的时候，在学校里互联网创业必修课在学校要讲的，中国大学里很少有人讲价值认识，我们在北大的体系里不断的重复。网络生态体系的进化就是千灯互照，光光交涉的局面。互联网不是互联网+，互联网如果是加法就不是互联网，那就是信息化。互联网制造是平方的概念，网络化意味着能量从N变成N的平方。一旦网络化后，它的互动形成了新的创新流量，开始进入能量生成的进化过程。一个公司，一个平台，一个组织，它的进化是激烈式的，开始出现升级的层次。
大的集团企业需要营造适应于网络进化的生态环境，过去理论讲生产力、生产关系是矛盾的，这是在产业化时期和牛顿时期提出的观点。今天提创新的基因和创新的生态，这两个是一对重要的概念。如果没有创新的基因，生态好也没用。基因具有网络化的生长基因，如果光有基因，生态很恶劣，不适合发展也不行。我们讲创新的基因是它的资源体，包括设施、经费、知识、人才都是基因。深圳40年从小农村变成中国影响最大的创新城市，这是最大的验证。邓小平的理论就是在做创新生态，深圳人具有创新的基因，中国人也具备创新的基因，生成各种各样的创新主体。主体不光是企业，包括政产学研资法媒都是创新的主体，它们不断交流实现创新发展。这是我们提出新的创新理论。
今天是互联网+的大会，未来要加新生态，生态的建设需要众人来做。单个的主题很难做生态，通过生态的变化和服务互相协同，实现草根创新、文化、制度、管理、科技，能够加快企业创新生态发展，实现中国产业的价值。
过去判断互联网到底有什么价值，它充分地提升工业效率，让生产产能提高。但它的核心是分工生产，知识灌输。分工生产时代培养学生人才，用知识灌输的思想。因为很多校长也是按照长远的方式培养，把学生看成产品，这样的方式效率很高，但效果很差。今天要主动地摒弃这样的方式，进入到新时代。新时代人才聚变，价值裂变。我们用相对论的能量产生的方式，在量子时代怎样用更快的方式开发人才，聚集优秀人才，实现产业价值的提升。任何产业离开了人才不可能有价值，我们必须把人才的培养与创新作为国家产业升级与产业创新的前导战略。五年前提出大众创业，教育先行，万众创新，人才先行，人才与教育是创新的根本。希望在座的同仁与企业家共同努力，研究探索如何开发创新人才，为国家与社会出一份力量，真正实现创新的价值。